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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羔羊的葬礼》 大you儿 5688 字 2025-02-05 18:21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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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简介:

一座百年教堂的地下,藏着比地狱更深的秘密。

刑侦队长顾明在追查连环失踪案时,意外发现女儿七年前失踪的线索竟指向圣玛利亚大教堂。

随着调查深入,他揭开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真相:虔诚的神父罗恩竟是十年前就该伏法的连环杀手,而教堂地下竟是一座庞大的克隆实验室。

TH-3病毒在圣水中蔓延,权贵们在弥撒中饮下永生之毒;人皮面具下,死刑犯以神父之名重生;克隆舱内,失踪者的记忆被切割成碎片。

当顾明发现女儿的意识被困在第七代克隆体中,他必须在24小时内破解三重密码:星轨指引的实验室坐标、血管结晶中的几何密钥,以及女儿用生命埋下的逻辑炸弹。

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智力博弈,也是一次穿越记忆迷宫的救赎之旅。当教堂钟声响起,羔羊的葬礼上,谁才是真正的献祭者?

1

深秋时节,连续的阴雨天气弥漫着整个M市,

法医手套在潮湿的砖墙上擦出细碎血沫,顾明的战术手电扫过地下室拱顶,光束忽然在某个凸起处凝滞。那是个青铜十字架,被藤蔓状铁荆棘缠绕着,和失踪案现场照片上的符号完全一致。

"顾队!配电室有发现!"小陈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,带着电流杂音,"备用发电机接的是独立线路,但总闸上有......"轰隆雷声吞没了后半句话。

顾明握紧配枪,手电光柱扫过墙角堆积的帆布袋。暗红霉斑在帆布表面晕染成诡异图腾,当他用匕首挑开系带时,腐臭味混着教堂特有的熏香气味扑面而来。

帆布里蜷缩着森白骸骨。

骸骨颈间挂着褪色学生证,照片上的少女扎着马尾辫。顾明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,二十年警龄铸就的心理防线在此刻崩塌——证件编号正是他倒背如流的数字,女儿顾小棠失踪那天的校服第二颗纽扣,此刻正卡在骸骨交错的指骨间。

"主将迷途羔羊带回羊圈,这是必要的牺牲。"

嘶哑嗓音从背后传来时,顾明听到M9手枪保险栓滑动的金属脆响。罗恩神父的白袍下摆沾着新鲜泥浆,银十字架吊坠在他胸前晃荡,折射着冷光的面容竟显出几分悲悯:"她们的血肉化作教堂地基,灵魂才能抵达永恒。"

暴雨拍打着彩绘玻璃,闪电将圣母像的面容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
顾明眼角余光瞥见祭坛上的牛皮笔记本,泛黄纸页间夹着褪色照片——二十年前失踪的女学生,十五年前的夜总会舞女,五年前的支教老师,所有受害者都戴着同样的银十字架项链。

"你给她们的吊坠里有追踪芯片。"顾明缓缓后退,皮鞋跟碰到某个硬物。借着闪电光亮,他看清那是台老式电影放映机,胶卷盒上贴着"证物07-5"的标签,"三年前证物室失火,你偷梁换柱的时候没想到会留下指纹吧?"

罗恩的笑容突然凝固。顾明猛地踹翻放映机,生锈齿轮发出刺耳轰鸣,胶卷盒在空中划出抛物线。神父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,这个瞬间足够顾明拔出后腰的备用枪。

枪声与惊雷同时炸响。

银十字架在空中碎裂,混着血珠坠入骸骨堆。顾明踩住神父抽搐的手腕,枪管抵住对方太阳穴:"小棠的校服纽扣为什么在这里?七年前你还在邻省教区!"

"因为......"罗恩咳着血沫笑起来,"羔羊总要回到牧羊人身边......"

地下忽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,顾明在震感袭来的瞬间扑向角落。整面砖墙向两侧裂开,露出后面布满抓痕的金属囚笼,二十平米的空间里堆着矿泉水桶和压缩饼干,还有三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。

最新那具穿着碎花连衣裙,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——正是三天前报案失踪的幼儿园老师。

2

放映机齿轮发出垂死般的咔哒声,断裂的胶卷在地面积水中蛇形游走。林夏蹲在通风管道里屏住呼吸,相机镜头记录着下方炼狱般的场景——那位总是出现在慈善晚宴上的罗恩神父,此刻正将手术刀抵在顾明颈动脉上。

"你以为毁掉胶卷就能掩盖真相?"罗恩的白袍被血浸透,却依然保持着布道时的优雅腔调,"每具尸体都是活页夹,她们用骨血记载着这座城市最肮脏的秘密。"

顾明的余光扫过囚笼铁栏,突然注意到某道爪痕里嵌着晶亮碎片。那是半片钻石美甲,与三年前轰动全城的陆氏集团儿媳失踪案现场遗留物完全一致。他猛地肘击神父肋下,在对方踉跄时扯开最近那具女尸的领口。

青紫色尸斑间,暗红色荆棘纹身从锁骨蜿蜒至心口。

"2019年陆家婚宴的侍应生。"罗恩抹去嘴角血迹,忽然露出陶醉神情,"她自愿成为祭品,只求我让那个出轨的丈夫永远记住自己。"

通风管道的锈钉突然崩落。林夏在坠落瞬间抓住吊灯铁链,怀中的档案袋却散落开来。泛黄的《圣玛利亚教堂修缮记录》飘到血泊里,1987年的工程图上赫然标注着三条秘密通道。

"原来还有小老鼠。"神父的瞳孔在阴影中收缩成竖线,袖口滑出带倒刺的钢鞭,"正好需要新鲜的——"

枪声打断了诅咒。顾明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,子弹擦着林夏小腿没入砖墙。这个失误让罗恩抓住破绽,钢鞭毒蛇般卷住配枪甩进骸骨堆。林夏趁机将防狼喷雾砸向神父面门,却在白雾中看到难以置信的画面。

剧痛让罗恩的面部皮肤如同融化的蜡油般起皱,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真实肌肤。那道从眉骨贯穿到下巴的伤疤,与警局地下室封存的连环纵火案凶手画像完美重合——本该在十年前执行死刑的杜文山。

"很惊讶吗?"人皮面具半脱落的神父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,"死刑犯的编号是CZ319,你们可以查查当年是谁签发的死亡证明。"

顾明突然想起三天前的深夜,证物室管理员老周醉酒后说过的话,那个总是戴着白手套的秃顶男人,在烧酒蒸腾的热气里喃喃自语:"有些案子就像教堂地砖,撬开第一块就会发现下面埋着整座乱葬岗。"

暴雨裹挟着钟声灌入地下室。林夏突然冲向放映机残骸,从齿轮间抠出半截未损坏的胶卷。在摇曳的手电光中,二十年前的影像开始抽搐着复活:

年轻版罗恩正在给女孩们分发十字架项链,而站在忏悔室阴影里的,赫然是如今分管刑侦的副市长秦海!

3

防狼喷雾在青灰色皮肤上灼出焦黑孔洞,林夏突然想起三年前采访殡仪馆时的见闻。那位入殓师曾展示过用鱼皮修复残缺面部的手艺,而此刻罗恩脱落的脸皮边缘,正呈现出相似的波浪形缝合痕迹。

"他不是杜文山。"顾明突然嘶吼着扑向神父,扯住即将完全剥离的人皮面具,"纵火犯杜文山右耳后有子弹擦伤,这个人的疤痕走向是反的!"

钢鞭呼啸着划过顾明肩头,血珠溅在胶卷投影的画面上。副市长秦海年轻的面容被染成猩红,正将某个襁褓递给伪装成神父的男人。林夏突然意识到,那些失踪者照片里反复出现的银十字架,顶端装饰实则是微型摄像头。

地下祭坛剧烈震颤,骸骨堆中升起布满按钮的金属柱。罗恩染血的手指按在指纹锁上,东侧墙面轰然翻转,露出后面冷雾弥漫的实验室。

腐臭与福尔马林混合的气味让林夏剧烈干呕。三十平米的空间里,环形陈列柜摆满玻璃罐,每个容器都漂浮着一张人脸。在滋滋作响的氙气灯下,她清晰看到某张脸皮唇角有颗美人痣——正是上周电视里播报的失踪女大学生。

"欢迎来到重生之屋。"男人终于撕下残破的面具,露出坑洼不平的真容。他转动陈列柜把手,三个培养舱从地底升起,淡绿色液体中浸泡着与顾明、林夏、秦海一模一样的躯体。

"CZ319不是编号,是产品代号。"他抚摸着培养舱里"秦海"的面庞,"C级仿生皮肤,Z字型缝合工艺,319小时生长周期。"

顾明突然撞向控制台,肘击砸碎了某个蓝色按钮。所有培养舱应声开启,克隆体喉咙里发出骇人的尖啸。林夏趁机冲向金属柱,却发现按钮下方刻着名单——十七个名字里包括三任市长和现任法院院长。

"你们以为的死刑执行室,其实是更衣室。"男人按下警报器,实验室顶部降下铁笼,"每次注射死刑后十分钟,VIP们就能获得新身份重新开始......"

警笛声突然从头顶传来,但闪烁的却是代表极端危险的红色警示灯。顾明在混乱中扯下某根数据线,墙幕突然亮起数百个监控画面。其中一个镜头里,证物室管理员老周正将某张人皮面具敷在脸上,而他对面坐着正在调整领带的副市长秦海。

真正的秦海早在五年前就泡在3号培养舱里。

4.

绿色培养液从破裂的舱体喷涌而出,3号培养舱里的"秦海"突然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。他的手指像蜘蛛腿般反关节抽搐,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黑色。

"后退!"顾明拽着林夏撞翻陈列柜,玻璃罐应声碎裂。浸泡在防腐剂里的人脸贴地滑行,那张有美人痣的脸皮正好盖住林夏的鞋面。她尖叫着踢开时,发现真皮层下嵌着微型电路板。

克隆秦海的喉结剧烈震动,发出类似高压电流的嗡鸣。声波扫过的瞬间,其余培养舱的复制人集体苏醒。他们撕开黏连的导管,淡绿色液体顺着苍白的皮肤往下淌,在地面蚀出蜂窝状孔洞。

"血液......是强酸......"林夏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她看着一滴液体从复制人指尖坠落,将大理石地砖烧出三厘米深的凹坑。

顾明抄起数据线缠在金属柱上,跳闸产生的电火花形成临时屏障。复制人们突然停止移动,脖颈以诡异角度转向闪烁的电流——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女儿失踪前监控里的画面,小棠也是这样突然转向根本不存在的声源。

"他们的听觉系统被改造过!"顾明将战术手电调至爆闪模式,"找规律性声波干扰......"

话音未落,克隆秦海突然张口喷出血雾。林夏举起相机包遮挡,帆布面料瞬间熔成焦黑的蛛网。几滴血珠溅到她左腕,钻心的灼痛中飘起烤肉的味道。

"接住!"顾明抛来从控制台拆下的超声波驱鼠器。林夏忍着剧痛按下开关,二十只复制人同时抱住头颅嘶吼,耳孔里渗出荧蓝色黏液。但克隆秦海只是略微踉跄,他撕开自己的脸颊,露出镶嵌在后槽牙上的声波抵消器。

培养舱残骸突然腾空而起。顾明看到复制人们手掌分泌出黏液,竟将金属碎片粘合成巨型镰刀。最瘦小的女型克隆体率先突袭,镰刀划过之处,人脸收藏柜像融化的巧克力般垮塌。

"往声纹锁跑!"林夏注意到实验室西侧的安全门。她踩着液体残留的硬化边缘跳跃,身后的地砖正被酸血溶成冒着气泡的沼泽。顾明对着克隆秦海连开三枪,子弹在对方太阳穴擦出火花——头骨里居然植入了金属装甲。

复肢人群突然集体下蹲,脊椎刺破皮肤形成骨刺。林夏终于摸到安全门前的声纹采集器,却惊恐地发现识别屏显示需要"罗恩神父声纹认证"。而那个本该濒死的男人,此刻正站在二楼观察窗后微笑。

"让开!"顾明拖开还在抽搐的罗恩克隆体,将喷血的脖颈按在采集器上。克隆秦海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,安全门开启的瞬间,所有复制人像接到指令的丧尸般扑来。

林夏在最后关头滚进安全通道,回头看见惊悚至极的画面:顾明用钢鞭缠住消防喷淋头,酸血与冷水混合成致命毒雨。复制人们在白雾中血肉剥离,露出机械骨骼与跳动的人造心脏。而克隆秦海正撕下自己溃烂的脸皮,底下浮现出副市长现任秘书的面容。

通道深处传来杂乱脚步声,十几道战术手电光刺破黑暗。但林夏的心比看到复制人时更冷——带队警官的耳后,隐约可见波浪形缝合线。

5

安全通道的应急灯把林夏的影子拉成畸形,她背后传来诡异的"滋滋"声。战术手电扫过渗水的墙壁,只见混凝土表面布满了珊瑚状的红色结晶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增殖。

"别碰那些东西!"顾明扯下防火毯裹住两人,"这是TH-3病毒接触水分的二阶段反应。"

他们踩过正在软化的台阶,在拐角处发现一具警员尸体。

防弹衣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,裸露的胸腔里爬满珍珠大小的透明卵囊。林夏的相机自动对焦时,那些卵囊突然同时转向镜头,露出中心血红的复眼。

"病毒把人体变成了孵化器。"顾明用匕首挑破卵囊,腥臭黏液里裹着半融化的警徽,"老周特意安排这支小队来灭口。"

地下传来蒸汽管道爆裂的巨响,淡黄色烟雾顺着通风口喷涌而出。

林夏的防毒面具滤芯立刻泛红,显示器跳出"神经毒素"的警告。她跟着顾明钻进标有"消毒室"的铁门,却在紫外线灯下看到惊悚画面——自己的右手背浮现出荆棘状血管纹路。

"病毒气溶胶。"顾明扯开衬衫,锁骨下方同样有血管在皮下蠕动,"罗恩克隆体喷血时我就被感染了。"

消毒室突然降下激光网,电子屏显示需要输入三位数密码。林夏的镜头对准激光发射器,在变焦到120倍时发现了端倪:每个装置侧面都用酸液蚀刻着微型数字,组合起来是"319"。

这让她想起培养舱的CZ319编号。当顾明按下确认键时,激光网突然变成全息投影的荆棘十字架,地面裂开通往更深处的螺旋阶梯。

腐坏的甜腻味扑面而来。地下二层堆满半透明的卵形舱体,每个都包裹着与失踪者相貌相同的生物。7号舱体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睛,她的脊椎刺破皮肤形成螳螂刀般的骨刃,而那张脸和林夏证件照完全一致。

"TH-3病毒会读取感染者DNA制造仿生体。"顾明用匕首抵住剧烈抽痛的太阳穴,"这些是失败品,罗恩在试验如何让克隆体继承宿主记忆。"

骨刃少女突然撞破舱体,淡金色血液在空中凝结成蛛网状。

林夏扑向控制台,发现操作界面需要视网膜验证。当她将相机对准病毒培养罐时,终于从反光中看清验证屏的隐藏指令——需要同时输入三名初始实验体的死亡日期。

"1997.3.19、2005.3.19、2014.3.19!"顾明咳出带结晶的血沫,他认出这些日期分别是三任市长签署教堂修缮令的日子。

警报声骤然炸响,所有卵形舱开始渗出肉粉色黏液。

林夏的视网膜通过验证的瞬间,冷冻液从天花板倾泻而下。骨刃少女在急速降温中龟裂,暴露出发育不全的机械内脏,她的心脏位置嵌着块刻有"CZ319-07"的芯片。

芯片插入读卡器后,整面墙变成监控屏幕。林夏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:罗恩本体正在某处海岛基地调试新的培养舱,而舱体内浸泡着的,赫然是瞳孔剧烈震颤的顾小棠。

"爸爸......"十五岁少女的声纹从音响里传出,"我在第七代克隆体里......能看到所有被吃掉的人......"

顾明用匕首划开溃烂的血管,让病毒结晶延缓神经毒素蔓延。他注意到监控画面角落的电子日历显示着今天的日期——2023年3月19日。

6

冷冻液在监控屏表面凝成霜花,顾明用冰毒结晶在玻璃上划出三个同心圆。林夏突然意识到,这正与骨刃少女机械心脏的芯片结构完全吻合。

"小棠说的'看到所有被吃掉的人',是指第七代克隆体的共享记忆库。

"顾明将三个市长死亡日期输入控制台,地下实验室突然投射出全息城市模型,"罗恩需要三个市长级权限激活终极协议——用TH-3病毒替换整座城市的供水系统。"

林夏调出病毒培养罐的分子结构图,发现TH-3的蛋白质外壳竟与圣餐饼成分一致。她想起修缮记录里提到的"圣水管道改造",突然浑身发冷:"每周日弥撒发放的圣水,其实是......"

"病毒原液培养皿。"顾明指向模型中的蓝色光点,那些正是全市教堂分布图,"但罗恩的本体意识必须依靠量子纠缠传输,他的真实藏身处必然满足两个条件——"

林夏接住他抛来的激光笔:"拥有足够算力的超级计算机,以及能避开市政监测的独立水源。"

两人同时看向监控画面中的海岛基地。顾明放大背景里的潮汐发电站,而林夏注意到实验室壁挂的《最后的晚餐》仿作——在达芬奇原作里本该是窗户的位置,此刻显示着实时潮汐数据。

"密码是倒悬的圣安德烈十字。"顾明突然扯开衬衫,锁骨下的血管纹路在低温中形成X形结晶,"老周办公室的保险箱,用的是这个图案作为旋钮标识。"

全息屏幕突然闪烁红光,跳出24小时倒计时。林夏将芯片插入读卡器,七百个失踪者的记忆脉冲如洪流般涌入大脑。她在幻觉中看到罗恩本体正在输入一组坐标:北纬31°14',东经121°28'。

"这是上海天文台的位置!"林夏用匕首在地面刻出星图,"但2023年3月19日的恒星方位......"

"对应1997年病毒实验室落成当天的星空。"顾明咳出带晶体的血块,用颤抖的手绘制星轨连线,"密码是猎户座参宿四在当天的赤经度数。"

当林夏输入"05h55m10s"的瞬间,所有监控画面切换成实时传输。他们看到真正的顾小棠正在海岛基地敲打培养舱玻璃,她脖颈后的荆棘纹身实则是二进制密码——"Destroy Core 319"。

"第七代克隆体继承了小棠的数学天赋。"顾明将病毒结晶按进控制台缝隙,"她花了三年时间,在每次意识上传时往核心程序里埋逻辑炸弹。"

全息城市模型突然开始崩塌,罗恩本体的怒吼通过音响炸响。林夏同步破解了圣水系统的总控密码——正是三个市长死亡日期拼接而成的圆周率前九位:319319319。

海岛基地的自毁程序启动时,顾明在最后一帧画面里看到女儿的口型。二十年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,那三个字的解读比任何密码都简单:

"爸爸,晚安。"

更新时间:2025-02-05 18:21:10